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城市。
天空和建筑永远是灰蒙蒙的(夜晚除外),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,随时随地、不分时刻场所地泼起墨来,淅淅沥沥,淋湿了灰色的世界,也淋湿了我这颗小资的心。
山中有城,城中见山。有人说这里就是一座年夜县城。小深评价说:这里其实不适合建现代年夜都邑,古代也许行,易守难攻。我不敢评价,但窃觉得它没有显露出作为直辖市的魅力来。这是一座矛盾的城市,也许住得久了,才会年夜白和爱上它吧。
我背包里带着短外衣,带着近似江南水乡的想象,来到这里。然而外衣一向躺在收纳袋里,不见天日。我穿戴厚毛衣裙,羽绒服,带皮手套,仍是感受沁骨的冷。出租车司机说:会冷吗?不冷吧?你看我一件羊毛衫,一件外衣。我知道。年夜街上时不时会见到光腿穿黑丝袜的年青女孩。我不行,在一座长江边的城市瑟瑟颤栗。
这里的暖锅闻名全国,虽然我的胃无法承受暖锅的热与辣,可是到了此地却不吃暖锅,我不能说服自己。功效可想而知,第二天肚子疼,上了几回茅厕。有些工作就是这样吧,明明知道终局,却仍要亲自一试。
这里有我挚爱的插画家扫把和热爱绘画的虫虫。虽然她们并不熟悉我。小深冷笑我:你就是当粉丝的命。
小深对罗汉寺情有独钟,他很赏识《疯狂的石头》,移激情化想去拍摄地看一看。而直到分开,我也没能知足他的愿望。
立体的交通让初来乍到的我布满敬意。高空过江缆车在冷雨中迟缓滑行过宽广的江面,让小深记忆犹新,他说:这比在公园坐高空缆车划算多了。于是再坐一次。轻轨平稳的滑行着,交织的口角光影使我神思悠远。出租车司机说:死(十)块钱。我知道他绕路了,但我没有计较,多出的钱是付他高尚尊贵的车技的。还有摩的、扶梯。更多乘坐的是公交车,它带我穿过水墨山水画,穿行在年光地道中。
印象很是好的火车北站。实名制车票的试点。帅哥差人。宽敞清洁的候车年夜厅。顿挫顿挫的当地话。
资料上说:重庆的夜景曾被列为世界三年夜城市夜景之一,与喷香港等闻名城市并列。我站执政天门广场,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说。小深马上回嘴:你哪来的数据?它比得过喷香港喷香江夜景、上海外滩夜景、伦敦夜景、纽约夜景吗?我没见识过他说的几个处所的夜景。我没有讲话权。
然而我对这里的夜景仍是情有独钟。升沉在山水之间的璀璨星光,煞是雅观。尤其晚上还有焰火燃放。节日的空气浓密,水墨画也乍现绚烂色彩。
独一的遗憾,除了美食街,其他街道很难找到餐馆,除了暖锅。而我这样吃不成暖锅的人就要在寻找食物上破耗更多的时刻。
真的,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城市。
重庆。